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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他的“夏油杰”。

  至少灵魂不是。

  第一次传输这么多画面的五十岚有些倦怠，她说：“这是我从他们的记忆里拓印转录的，不能保证百分百一致。”

  “已经够了，”五条悟摸了摸额头，“我已经能确定一些事了。真叫人头痛啊，这群腐朽的烂橘子。”

  身体应该就是夏油杰的，如果他能亲眼看到这个冒牌货，比对咒术回路和咒力残秽，应该更能确定。

  他当时亲手杀死杰后，把他的尸体放在了五条家的一处隐秘之地。他以为自己这些年已经把五条家完全掌控在手心里，但是没想到会有“内鬼”居然能偷走杰的尸体，怎么想都和高层中的一些烂橘子有关系。

  如果他早放下心里那些莫名的情绪，去看看“杰”，或许早就现这件事了。

  “还有我从机械丸那里得知了他们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这一次多亏你了，”五条悟短暂的低落后，恢复了以往的轻佻做派，“想提什么愿望？老师都可以帮你实现。”

  五十岚思考了一会儿后，非常诚挚地许愿：“我想去银座吃大餐。”

  她在本丸那边都被喂成兔子了，只想吃点色香味俱全的，有油有荤腥的。

  “那就得等你能走路再说了，”他摊手，“好了，我先走了。”

  “拜拜。”五十岚向他摆摆手。

  她没什么刚让人受过心理冲击后，还要挽留一下安慰一下别人的爱好。对于关系没到那种程度的人来说，无异于杀人诛心。

  更何况她从五条悟的举止品出来了杀气。

  五条悟刚走，家入就走进了病房。

  随意地瞥了她一眼，家入硝子懒散地问：“回来了？”

  “啊，嗯。”五十岚点头。

  “既然只是腿脚有问题，那这几天你写一写报告吧，”家入掀开五十岚的被子，检查她的腿，“那个咒灵的术式十分古怪，之前七海遇到过他，我一开始还以为你可能醒不过来了。”

  五十岚心道如果不是刀剑男子反哺的力量，她可能真的醒不过来。不过还是顺着家入硝子的话说：“是的，他确实很危险，好像是和灵魂有关的术式。他碰到我的时候说我很扎手，或许是消融的原因。”

  “关于你的术式，恐怕也要被高层审核了，”家入担忧地看着她，“能够对帐起作用，这可不是小事。”

  “那只是个巧合，”五十岚淡定地说，“我的术式并不能对帐定下的束缚起作用，但是那个帐的规则是除五条悟以外的人都能进入，我只是用术式消融了它部分区域，老师进入后那个规则就崩坏了，帐自然也不存在了。”

  ————————

  “没关系啦，”真人躺在沙滩上说，“还好学会了□□，虽然这一部分没办法使用无为转变，但是迟早还是能够再回到原来的状态。”

  陀艮在浅滩玩螃蟹。

  “还有动涉谷事件的必要吗？”漏瑚坐在真人旁边，“花御陷入沉睡了。”

  还有动涉谷事件的必要吗？这也是羂索在想的事。

  不过和漏瑚担心他们的这方的实力不够控场不一样，羂索是在想：既然真人已经拿回了手指，并且已受重创，他大可以直接用咒灵操术控制真人，花御短时间内不可能醒来，漏瑚和陀艮联手也不一定能够在他和里梅的手下保住真人。

  里梅要的只是两面宿傩复活，而他想要真人的无为转变。正如真人所说，他迟早能够恢复无为转变的能力，但时间不一定。

  唯一肯定的是，他开启那个计划的时间必然要耽误了。没有无为转变他如果动涉谷事件将五条悟封印，必然将自己暴露在咒术界的视野中。原本谋划涉谷事件是一箭三雕的好事：削弱真人拿到无为转变、封印五条悟打破咒灵与咒术师的实力平衡、让宿傩容器失控迫使咒术师必须放弃宿傩。

  但是现在第一个条件也是最重要的条件不能实现了。

  羂索的目光落在真人身上，那是他等了多少个轮回才等到的“无为转变”，但是他不确定如果他现在收复了没有“无为转变”的真人，后续还能不能拥有这个术式。

  因为他之前收复的咒灵，大多数实力都停止在被他收复时的水准，没有再成长。

  “有顾虑的话，可以推迟，”羂索说道，“虽然涉谷那件事，最重要的是封印五条悟，最重要的步骤是我来执行，但你们担心和诅咒师合作，实力不足被反噬，嘛，推迟到你们有把握也会让合作更稳固。你觉得呢，里梅。”

  他们身后的雨林中，站着一个穿着袈裟，白妹妹头，脑后有莓色挑染的诅咒师。

  里梅只是站在那里，神色冷淡，“都可以，不差这几天。

  “相比之下，最应该注意的是那个能破坏帐的咒术师。”

  在场的几位脸色都一沉。

  “以前有出现过这样的术式吗？”漏瑚询问道。

  羂索和里美脸色沉凝的原因显然和几位咒灵不一样，他们远比咒灵知道的多得多。

  “数千年前，有一位，”羂索回答，“他自称为天使，术式名——消除，能够消除所有术式。”

  消除不像六眼强到会打破轮回的平衡，必然只有一个六眼死去才会下一个六眼，但也极其特殊，特殊到千百年来他们只知道只有那一位“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