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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戏称是——赶鸭子进烤箱。

  &1dquo;老李，你快点！”

  李维乐从前几次清理丧尸的回忆里出来。

  看着货车后面朝他招手的人，他忍不住叹息一声。

  谢辉怎么跟来了？

  快步跑上货车，李维乐一把拽住谢辉。

  &1dquo;你怎么来了？一车大老爷们，你来凑什么热闹？”

  &1dquo;哎哟喂&he11ip;&he11ip;”谢辉推开他，一屁股坐下：&1dquo;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在搞性别歧视？我一女的，就只能在寝室给你们哥儿几个打热水，不能出来打丧尸？”

  有人噗嗤一笑。

  &1dquo;辉哥，你什么时候打过热水？”

  &1dquo;死一边儿去，臭猴子&he11ip;&he11ip;”谢辉直接给了猴子一拳，猴子捂着肚子直嚷嚷。

  李维乐板起脸来，严肃说道：&1dquo;都安静些！”

  &1dquo;老李，你瞎紧张个什么劲儿？咱就是要大点声，多引些丧尸出来，每次那么十几二十只，都不过瘾！”

  &1dquo;不过瘾？”同车一美院的男生冷哼一声，说道：&1dquo;来一大波丧尸把我们围住，这就过瘾了？”

  &1dquo;你&he11ip;&he11ip;”

  谢辉正要站起来，李维乐先一步摁住她：&1dquo;好了。”

  谢辉闷闷不乐坐回去。

  李维乐站在货车最后，往两边看了再看，拿起挂在胸口的口哨吹了一声。

  前面的垃圾车开走，旁边的货车也开始前行。

  每次出行都是标配，一辆装丧尸的垃圾车，两辆后箱敞开，车顶带个塑料棚的货车，一辆车15人，加上司机，拢共35人。

  已经是凌晨时分，哈一口气，好像都能结冰，一车人挤到角落窝成一团，一会儿去了体校把丧尸焚烧掉，他们才能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车内不再有声音。

  车外同样寂静无声。

  李维乐靠在车尾，车抖着抖着，他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轮胎压过石头，车一抖，掀起塑料棚一角，一股寒风直往衣领里钻。

  顿时，李维乐只觉得后颈冷得刺骨。

  一个哆嗦，他清醒过来。

  揉了下眼睛，顺便朝外看了眼。

  什么东西？

  他又揉了揉眼。

  放眼望向那根电线杆子，侧面，站了一个人？

  &1dquo;喂？”他喊了一声。

  那个人没有任何反应。

  那是一只丧尸？

  他正纳闷，如果是一只丧尸，背脊挺得也太直了些，就在这时，货车一个急刹车。

  刺啦——那是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