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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察觉到他在什么地方吗？”苏怀问涂栩。
后者两只眼睛已经变成狐狸的眼，瞳孔有些不同，他看看苏怀，轻轻摇头。
“他就在这里，这里所有地方都有他。”
第一次如此靠近封帆的涂栩有些激动，他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
“什么啊？”苏怀被他说得毛骨悚然。
什么叫做到处都有封帆？
封帆就只是一个人，就只有一个，到处都有，除非……
苏怀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一个人变成粉末或者肉快的场景。
涂栩拍了拍他的脑袋，“别瞎想。”
苏怀揉了揉脸颊，也觉得自己想太多，“那你准备怎么找他？如果他在这里，那你出现了，他为什么没出现？”
涂栩显然也很疑惑这个，他眉头紧皱。
停下脚步，涂栩又朝着四周看了一圈。
沉默了大概有十来分钟，涂栩突然道：“你先离开这里，我用唤魂的法术找他。”
苏怀没动，“我留在这里会妨碍你？”
涂栩看着他，“妖气会很浓郁。”
不到万不得已，涂栩不想用这个方法。
“那我留在这里。”苏怀不是不放心涂栩，而是不放心封帆。
如果封帆真的在这里，那他不确定封帆会做什么，如果两个人真的打起来了，苏怀想告诉封帆，涂栩已经变了。
现在的涂栩很乖，已经不会再随便杀人，他会看着涂栩的，所以封帆不可以杀涂栩。
涂栩神色柔和了几分，他露出笑容。
用妖术大范围的寻找一个人，并不只是从气味和形体寻找，而是从灵魂寻找。
这也让法术变得极为消耗妖力，变得施展困难，相当于是除妖天师里的禁术。
就算是大妖怪的涂栩，也不得不先做准备。
傍晚时分，天色暗下来时，涂栩才总算准备完。
他带着全部放出来的九条尾巴，走进了阵法之中。
苏怀退后一步，抱着三只小狐狸紧张地看着他。
涂栩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的邀请注入法阵之中。
法阵被激活，整个禁林的空气树木，所有的一切都诡异的烁动起来，变得有些虚幻又仿佛活了。
苏怀站在涂栩为他画的防御法阵中，脑子开始变得迷迷糊糊，他有一种恍惚的错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他。
不是对他身体地拉扯，而是灵魂地拉扯。
那种感觉让他难受，甚至有些想吐。
涂栩那边，他把所有的妖气都注入法阵之后，法阵亮了起来，并升到空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