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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双指截剑酒楼风波(第1页)

早已鸡飞狗跳的京城上空,一袭青衫双手负后,看似极为悠闲地一脚接一脚踏在屋檐之上,一脚踏出,即掠出数十丈,身形极为轻盈飘逸,颇有些神仙姿态。而在那青衫前面还有一袭黑衣在疯狂奔逃着,可能是太过慌乱,那黑衣人每一脚踏出,总会震碎不计其数的青瓦,一时间青瓦碎片四处横飞。

如果仔细看的话,那黑衣人是边捂住自己的右肩,边快奔逃,肩膀的伤口还在不断渗出腥红血液,一滴滴鲜血又从捂着伤口的左手手掌指缝间流淌出来,不断滴落到黑衣人脚下。

一个营将带着手下士卒正在街上急行军,准备赶往下一排查点时,上空却突然有两个黑影横穿过了街道,那眼尖的营将立即示意停止行军,而后他只感觉天上掉落下来一滴水在他鼻尖上,原本他根本没在意,以为就是滴了滴雨水下来,可直到感觉鼻尖竟有些温热,随手一擦,再定睛一看,差点把他吓一跳,落到他鼻尖儿上的哪里是什么雨水,这分明就是一滴鲜红血液。他立马反应过来方才从他们上空掠过的人影极大可能就是他们追查的刺客,于是立即调转人马,朝着黑影掠去的方向全追去。

那黑衣刺客只感觉伤口处传来阵阵剧痛,脸色愈惨白,细汗早已浸透全身,可身后那青衫儒士仍旧穷追不舍,她已经快撑不住了,每踏出一步,都会撕扯到右肩伤口,苦不堪言。

随着体力急剧下降,她心里第一次感受到了对死亡的恐惧。因为她能感知到身后之人的武学境界绝对在她之上,今日怕是再难逃出这鬼地方,一番思索过后,她干脆直接停了下来,既然都要死,直面死亡总比畏畏缩缩的死要好得多,至少死得明明白白、痛痛快快。反正在她选择做刺客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命中难逃一死。

见黑衣刺客停了下来,青衫儒士鹿乾致也随即停下,两人此刻都稳稳站立在了一座酒楼飞檐之上,两人杀气几乎同时倾泻而出,刺客身后长剑颤鸣不止。

“白虹出鞘!”

随后只见那刺客身后长剑立即自行出鞘,直冲云霄,而后剑身猛地调转,直直朝着鹿乾致飞掠而去,气势极为骇人。鹿乾致一惊,倒不是因为他怕了这一剑,而是他似乎听到了眼前刺客喊这剑为白虹。

疾朝着鹿乾致刺去的白虹剑身通体雪白,在月光衬托之下,更显寒意十足!就在白虹距离鹿乾致脑门不足两寸距离之时,只见他鬼魅般地身形一侧,而后双指递出,白虹瞬间出刺耳至极的叫嚣嘶鸣,剑身急剧抖动,犹如困笼猛兽,但任凭它如何挣扎,却依旧无法挣脱那儒士仅仅两指的束缚。

黑衣剑客大惊失色,原本惨白的脸愈煞白。鹿乾致双指夹剑,其实他只需稍稍力,这把名为白虹的长剑就会立即被折成两截,但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将剑身往后一推,长剑瞬间被推至黑衣剑客身前,她立马握住了倒飞回来的白虹,顺势一挥,剑气四溢。

鹿乾致问道“丫头,当年的白面剑仙单尔东是你何人?”

目露凶光的黑衣剑客回道“干你何事?今日反正也是一死,不如领略领略前辈的实力!”

说罢,她紧握着长剑一跃而起,直接朝着鹿乾致又是一剑递出,这一剑极为纯粹,也丝毫不拖泥带水,这倒是十分符合她作为一名职业杀手的性格和素养。

鹿乾致摇了摇头,随后浑身气势大涨,一掌递出,震天动地!他们脚下的酒楼都被震得摇摇晃晃,随后只听见酒楼里传来嘈杂尖叫声。带着手下士卒恰好赶到酒楼下的营将也是大惊,胯下战马更是被惊得马脖子一个劲儿地往后仰,前蹄子蹭着高地往上抬,双眼上翻,嘶鸣不止,那营将若不是死死拉住缰绳,恐怕直接就被摔落下马。

还举着长剑在半空飞掠而来的黑衣剑客只感觉胸前一痛,大叫一声后,直接倒飞了回去,重重摔在了屋檐上。但鹿乾致似乎并没有要停手的意思,而是一跃而起,眨眼便来到那黑衣剑客身前,一脚踏下,只听见“轰”的一声,那剑客随着屋顶青瓦片一同滚落了下去,而后重重摔在了酒楼二楼一间雅房的地上。在这间名为甲字一号的雅房中,手持酒壶的伙计和喝完酒正十分享受地咂摸着嘴的客人见从屋顶上突然掉下来个人,被吓得连连喊叫,惊慌失措,那伙计将手中酒壶一扔,那客人也再顾不得品尝美酒,直接屁滚尿流地就逃窜了出去。

鹿乾致走到那被他一脚踏出的窟窿前,纵身跳下,而后稳稳落在了那剑客身旁。瘫软在地上的剑客一口血雾喷出,霎时血花四溅,雅房屏风上都沾满了血渍,甚是触目惊心。

楼下营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稳住胯下战马,见此情形,立即翻身下马,带着一众手下士卒迅包围了酒楼,那些受到惊吓刚跑到门口的客人们见到少说也有几十名军卒将酒楼给围了起来,全都大惊失色,胆子小些的直接瘫软在地,他们万万没想到来这儿喝点小酒竟然他娘地碰上这种倒霉事,早知道就在家里跟老婆快活不就没这档子事儿了吗,不用说,即便他们万般不愿,但依旧被这群全副武装、凶神恶煞的军卒们给强行拦了回去。

酒楼掌柜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本来见着客人们突然大叫着四处乱窜就有些着急,现在又见到那些军爷不由分说就直接包围了自家酒楼,还将客人全都赶至大堂,心中更是叫苦不迭。

他是个地道商人,做了一辈子生意,也从最初的小酒摊子一直做大到这京城里排得上名号的大酒楼,要说没两把刷子,是断不可能走到这一步,尤其是在与人打交道方面,他最是在行,向来都是见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既圆滑又得体。但有一点他却从未向人提及过,那就是他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跟这些当兵的打交道,他自摆摊做生意开始,就没少受到兵痞子们的欺负,那些混蛋隔三岔五来喝霸王酒、吃霸王餐也就罢了,还一言不合就砸场子,每次都会将其他客人给吓得拔腿就跑,那些客人慌乱中只顾着逃命,哪里还能顾得上结账,于是那天的生意也就白做了。

可最让他痛恨的还不止于此,有一次那些兵痞喝了霸王酒不说,喝得晕晕乎乎之际,还直接把他一家老小都给打了一顿,关键他还无可奈何,打也打不过,上官府告也告不过,不仅仅是官官相护这么简单,而是那些官府的也怕那些当兵的,试想在这种情况下,那些官府的肯定会帮着当兵的,哪里还会顾他们这些老百姓的死活,故而即便挨了打,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吞。

那掌柜见此情形,立马就知道今儿个一天都得白干,搞不好这伙当兵的还会砸了场子,他阴沉着脸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道“真他娘的晦气!!!”

骂完过后,立马又一脸笑意地迎了上去,走到那腰挎战刀,看起来威风八面的营将跟前抱拳行礼道“小的不知各位军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各位军爷体谅体谅!”

那营将见这掌柜的如此客气,也冷冷地回道“掌柜的多礼了”

老掌柜继续问道“那敢问军爷是来喝酒的,还是······另有其事?”

老掌柜瞥了几眼那些军卒,他正想再说些客套话时,没料那营将手下吼道“哪来这么多废话!”而后上来就是一脚,直接把那老掌柜踢飞了出去,接连撞碎两张酒桌后,重重摔在了地上,当即便是口吐血沫、白眼直翻的惨淡模样。

大堂内众客人和众伙计大惊,全都脸色煞白起来,那几个胆儿小的直接被吓得哭爹喊娘,一把鼻涕一把泪,活像哭鼻子的三岁稚童。“欻!”的一声,那些军卒全都抽出了战刀,那几个哭鼻子的主儿立马全身哆嗦着捂住了嘴,再不敢出任何声音,生怕自己惹怒了这帮军爷,下场可能会比那掌柜的还惨。

但那些军卒对如何收拾他们似乎并没有兴趣,他们拔出战刀后在营将手下的带领下径直冲向二楼,而后“砰”的一声传来,显然是那群军卒一脚踢开了哪间厢房的门。

可也就在同时,有两个手持战刀的士卒大叫一声后从厢房倒飞了出来,撞断二楼走廊栏杆后,直接摔落在了大堂的地板之上,当即便晕了过去,口吐血沫。众人大惊之余,偷偷瞥了一眼方才从二楼掉落下来的士卒,现他们此时的境地不比那掌柜的要好,心中不免有些暗喜。

“啐!活该!”

不知人群中是谁骂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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