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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只有躲在雲後的星星看得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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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顧含青的雅思成績出了，7.o。
在學霸雲集的a大，能考這個分數的人不少，還有更高的。
之後就是準備材料了。
這是a大和美國的一所大學的聯合培養項目，面向大二的學生，符合合作院校入學條件的，後兩年將在合作院校學習。
顧含青趕在了報名截止的前一天準備好材料去交。
去交材料的路上，她收到了薄談的消息。
-薄談：晚上跟我出去？
顧含青去交了資料，離開辦公室才回覆：好。
薄談下午來了學校，在實驗室。顧含青下午最後兩節正好有課，上完直接去物理系等他。
她坐在一樓的休閒區刷手機。
紀書桐剛發了一條朋友圈，是和幾個同學的合照。
逃離北城後，她開始了的生活，過得比以前開心多了。
給紀書桐的朋友圈點在後，顧含青又往下翻了翻。
沒什麼好看的了，她收起手機，看向不遠處。
不遠處，幾個物理系的同學聚在一起，看樣子是在排練什麼節目。她撐著下巴看著。
「等多久了？」薄談的聲音響起。
顧含青搖了搖頭：「沒多久。」
她又往那邊看過去，問：「他們這是在排練什麼？」
薄談：「應該是大一他們元旦迎的節目。走吧。」
顧含青拿著包站起身正要走，聽到一個男生讀起了英文詩。
「hatnetIho1dyouith?」
她轉了轉頭，看過去。
薄談一隻手攬著她的肩，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什麼？」
「看讀詩的男生啊。」
攬著她肩膀的手收緊了一些，私有不滿。
顧含青收回目光，去看薄談：「重點是詩。人哪有二哥好看。」
薄談環在她肩上的手伸到前面，捏了下她的下頜，「滿嘴假話。」
顧含青：「這句是真的。」
那男生還在往下讀，同步翻譯過來是：
我給你貧窮的街道、絕望的日落、破敗郊區的月亮。
我給你一個久久地望著孤月的人的悲哀。
隨著顧含青和薄談離開，聲音越來越遠。
「這些我都有。」走出物理系，顧含青感嘆。
她說的是詩里提到的那些。
第一次看到這詩的時候，她就很觸動。
可是這些有誰會要。
「那後面呢？」薄談問。
這詩後面還有非常有名的一句：
我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的人的忠誠。
顧含青反問：「你覺得我有嗎？」
「你問我？」薄談抬起另一隻手點了點她心臟的位置，嗓音低冷，「你對我敞開的是這兒麼？」
